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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农残你应该知道的真相

浏览次数: 发布日期:2016-11-08

拟菊酯农药源自除虫菊

“农作物和人一样也会生病,在农业上防治农作物病虫草害的药就叫作农药,所以农业生产根本离不开农药。”农业部农产品质量安全中心副主任顾宝根说。

早在一千多年前,人们就已经利用艾草、烟碱等天然农药防治病虫害,然而这种农药起效慢、效果差、使用条件苛刻,难以大规模应用。

20世纪40年代初期,人类开始进入化学农药时代。瑞士化学家米勒发明滴滴涕,这种农药可以杀灭蚊虫,控制疟疾蔓延,并使作物产量双倍增长,1948年米勒也因此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可以说,农药最初是以“天使”的形象进入人们视野中的。

然而,在长期大规模使用后,人们发现滴滴涕是一种难降解的有毒化合物,对有益生物和环境造成严重破坏,经过生物富集进入人体后会引起慢性中毒。因此,在20世纪80年代,全球逐步停止生产和使用滴滴涕、666等第一代有机氯杀虫剂。农药的形象也随之颠覆,农药与毒药开始划上等号,上世纪我国农村地区有不少人采用喝农药的方式自杀。

尽管人们又研制出以敌敌畏和敌百虫为代表的第二代有机磷农药,但它们仍然是高毒农药。长期反复使用这些农药,病虫害非但不会绝迹,反而能产生抗性。“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农药使用量越来越大,使用次数越来越多,导致农药残留严重超标,破坏产地环境,伤害人体健康。”沈阳化工研究院副院长康卓说。

“15年前,我国高毒农药比例高达30%,而现在高毒农药不足2%。”顾宝根说。这是因为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加快了第三代绿色仿生农药的研制步伐,其主要代表是拟菊酯农药。“这种农药的有效成分实际上是天然植物除虫菊杀虫成分的人工合成物。”沈阳化工研究院副总工程师张立新说,它完全不同于前两代农药的化学结构,杀虫效果最大可以提高100倍,而且用量少(是以往用量的十几分之一,甚至几十分之一)、低毒(一些农药的毒性比我们吃的盐、喝的酒都要低很多)、低残留、生态友好,正是这个“新天使”的诞生加速了我国高毒农药淘汰的进程。

“我国目前是世界最大的农药生产国和出口国,出口最多的国家是美国。而且世界7大农药生产公司都从我国进口农药,这说明我国农药质量是安全可靠的。”中国农药工业协会会长孙叔宝说。

农药残留不等于农残超标,我国农残合格率接近欧盟

我国农残标准并不低

“不少消费者错误地认为,有农残就等同于不安全,甚至故意选择‘虫眼菜’。”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厉曙光说,这其实是混淆了“农药残留”和“农残超标”的概念。

农业生产中病虫草害经常发生,必须用农药进行防治,即使有机农业也要使用天然生物农药。农药残留是施用农药后的必然现象,因而几乎所有农产品都可能含有农药残留。中国农产品是,发达国家农产品也是。

农药的危害性与残留剂量是有一定直接关系的。“只要农药残留在国家标准范围内,农产品就是安全的。”顾宝根说,农残标准是根据农药药剂的毒性、农药实际残留量和人们的饮食结构,通过风险评估技术计算出来的极限安全值,而且还要再加上100倍的安全系数。如果农药理论安全残留值是每千克1毫克,那么最后定的标准是每千克0.01毫克,追求的是绝对安全。所以,农残即便有一定量的超标也未必就会产生危害。

“离开剂量和接触时间去谈农残毒性不科学,含有致癌物质不等于一定‘致癌’,需要明确区分清楚接触多长时间、有多大量。”厉曙光说,比如,即使按照今年央视曝光的草莓中乙草胺最高值计算,每天都吃一公斤草莓也不碍事。

来自农业部蔬菜品质监督检验测试中心的信息显示,2014年,我国蔬菜水果农残合格率是96.3%,畜禽产品是99.7%,水产品是95%。欧盟食品安全委员会今年5月蔬菜水果农残检测结果是97.3%,我国今年第二三季度结果是97%,与之相近。近年来,甲胺磷、对硫磷等禁用农药基本没有检出;氧乐果、克百威等限用农药的检出和超标的次数也大大降低,已不是造成蔬菜不合格的主要原因;检出值也逐步降低,虽然仍有部分蔬菜有农药残留检出,但普遍检出值并不高,基本都低于限量值。

“人们往往喜欢比较我国与欧美发达国家的农残标准,这是缺乏科学性的。”顾宝根认为,因为农药残留标准往往是某些发达国家贸易壁垒的工具,标准值未必科学。而我国制定农药残留标准主要考虑安全,很少涉及贸易保护问题,标准尽可能与国际食品法典标准(而不是欧美日标准)接轨,有的标准比发达国家低,但有的比发达国家高。如新农药甲氧虫酰肼我国在甘蓝中的标准为2mg/kg,而美国和日本的为7mg/kg;马拉硫磷是老农药,我国在柑橘、苹果、菜豆中的标准为2mg/kg,在糙米中为1mg/kg,在萝卜中为0.5mg/kg,均严于美国8mg/kg的标准。

大部分农残存在于作物表面,适当处理可以去掉

适当处理农残可以去掉

“由于农药使用技术等限制,农药实际使用率只有30%。大部分农药流失到环境中,植物上的农药残留主要保留在作物表面,具有内吸性的农药部分会吸收到植物体内。”张立新说,植物上的农药经过风吹雨打、自然降解和生物降解,在收获时,农药残留量是很少的。

蔬菜和水果由于大部分是鲜食的,农药残留降解少,因此国家对蔬菜和水果使用的农药管理较严,除禁止使用高毒农药外,对允许使用的农药严格规定使用技术和安全间隔期,正常的生产不会出现安全问题。“作物施药后,要有一个安全间隔期。比如说15天以后才能采摘,很多人今天喷上药第二天就会采摘,这是所谓农残超标的主要原因之一。”沈阳化工研究院总工程师刘长令说。

“尽管大多数蔬果农残符合国家标准,药量也不足以损伤健康,但最终还是要通过肝、肾代谢,需要尽量减少残留农药摄入。”中国农业大学营养与食品安全系主任何计国说。

去除或者减少农药残留的常用方法有:一是放置,因为农药残留会随着时间的延续不断地降解,一些耐储藏的白菜、黄瓜、西红柿等,购买后可以先放几天。二是洗涤,在烹调前将蔬菜用水泡半个小时,再适当加洗洁精冲洗,基本可去除表面的农药残留。三是烹调,高温一般可以使农药残留更快地降解。四是去皮,苹果、梨、柑橘等水果表皮上的农药残留一般都要高于内部组织,削皮、剥皮是个好办法。

需要说明的是,要完全清除农产品中的农药残留,特别是对已经进入农产品内部组织的少量农药残留是难以做到的;洗洁精、酶剂等虽然能去除农药残留,其本身也有可能对农产品造成二次污染,有些洗涤剂的毒性可能比许多农药还大。

这并不是说,我国农产品质量就一点问题都没有。12月6日,中央电视台《每周质量报告》栏目报道指出,我国蔬菜生产小而散,菜农滥用、乱用违禁农药,蔬菜农药残留状况堪忧。这是因为我国农业生产的产业规模太小,千家万户的农民分散生产,加上文化水平不高、生产技术较为落后,基地准出和市场准入难以真正做到,造成监管十分困难。“但随着土地流转速度的加快、农产品生产的基地化、农业科技的推广、化肥农药零增长行动的推进、农药残留标准的完善,农产品农残状况会越来越好。”顾宝根说。

何计国提示到,适当有意识地对农产品进行处理是可以的,但过分担忧是没有必要的。只要残留不超标,不会出现安全问题,就像我们每天呼吸可能会吸进病菌,但不会发病。

妖魔化农药化肥不利于实现“零增长”

冯克李纯

最近,央视一则《我们恨化学》的广告引发热议,专家学者指斥该广告毫无科学素养、严重诋毁化学形象。之所以出现这种广告,根源在于公众对化学品的认知恐慌,而恐慌来源于一系列食品安全事件给公众做的“化学科普”。碰上一些本身缺乏科学常识又懒得认真求证的媒体,人们在认识三聚氰胺、苏丹红、乙烯利等化学品的时候,被强化的总是有毒有害的负面记忆,化学品就这样被妖魔化地定格在了普通民众的意识中。

近年在农业领域,这种社会心理被一些商家和媒体所利用,远离农药化肥似乎成了安全健康的代名词。农药化肥零增长行动启动以来,更有些媒体以吸引眼球为目的歪曲零增长行动的本意和实质,借机炒作农药化肥过量施用的危害,相关企业和组织出于利益动机也夸大其词,农药化肥被描画成污染环境、破坏生态、造成土壤退化、伤害人体健康的“罪魁”,还出现了“化肥残留致癌、导致不孕不育”等荒谬说法。甚至个别地方政府还开展了所谓“全域农药化肥退出计划”,可见公众在虚拟空间对农药化肥的非理性认知,已经影响到现实社会科学的减量行动,不能不引起重视。

理性看待化肥农药应有历史眼光。也许是当前充足的农产品供给,让人们淡忘了不曾远去的饥饿记忆,更忽略了农药化肥在农业生产中一直发挥着的重要作用。生于上世纪70年代及之前的人大多数挨过饿,那不是一顿饭、两顿饭没吃饱的饿,而是长期吃不饱的饿。如果没有化肥,粮食亩产还将在低水平继续徘徊,根本满足不了十几亿人的吃饭需求。这正是70年代后期,国家耗费巨额资金引进一批化肥厂,提升化肥生产能力的原因。也正是化肥施用量的增加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行共同推进了80年代初粮食产量的迅速增加,让我们摆脱了饥饿的困扰。据测算,化肥施用对我国粮食产量的贡献率在50%左右。而农药的施用更是从病虫草害的“口”中夺粮,保住了靠化肥增加的粮食产量,因为农作物病虫草害引起的损失最多可达70%,通过正确使用农药可以挽回40%左右的损失。

有专家提出,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之所以能用仅占全球7%的耕地解决了占世界22%人口的吃饭问题,成功的经验在于良种的使用、水利灌溉条件的改善和农药化肥的施用,它们对粮食产量的贡献之比为3∶1∶4,农药化肥的权重可见一斑。

当然,理性看待化肥农药还要有发展眼光。目前,我国已经远离了农药化肥匮乏的时代,现在的问题是由于传统施用习惯等原因造成农药化肥量用得多了,利用率又不高,导致土壤板结、农残污染等问题。我国亩均施肥量为60斤、用药量为2斤,平均利用率分别仅为40%、35%,远低于发达国家。现在一种流行的说法是我国的化肥用量是美国、巴西等国的3-4倍,其实这种说法既不科学更不公允。他们一年种一季,我们种两季。如果把美国生产1斤小麦、玉米的化肥施用量乘以2,与河南1斤小麦或黑龙江1斤玉米的施用量相比,绝对不会有4倍的差距,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如果真有4倍的话,庄稼早就烧死了。而有关农药的真相是,农业现代化程度越高,农药的使用量越大发达国家单位面积农药使用量是发展中国家的1.5-2.5倍。

更何况,化肥不同于一般的化学品,它是作物的养料,即使过量施用,过上一段时间是可以分解并重新吸收。而我国的农药主流产品是绿色仿生农药,靶向专一、低毒、低残留、易分解,并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可怕。

理性看待化肥农药才有助于零增长行动开展。零增长绝不是不用农药化肥,而在于通过提高产品质量、研制新型高效产品、改进施用方式从而提高利用效率,达到农药化肥减施、环境友好的效果,从而保证农业生产的可持续。经科学测算,2015年行动实施以来,我国水稻、玉米、小麦三大粮食作物化肥利用率为35.2%,比2013年提高2.2个百分点,减少尿素使用量100万吨;农药利用率为36.6%,比2013年提高1.6个百分点,减少农药使用量1.52万吨。这充分说明科学用肥、精准用药,提高利用率本身就是在减少用量,化肥农药减量既有成效,也仍有空间。

所谓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一代人有一代人要解决的问题。对于农业化学投入品的认识,媒体不应该罔顾事实,一味夸大其危害,而应当引导公众客观理性看待,为化肥农药零增长行动的顺利开展,为农业实现可持续发展,为保障农产品质量安全创造良好的舆论环境。